想着,他能够主动关心她的莫念,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仇恨里,从未在意那小小的女孩内心有多么悲凉孤独。
他见过她哭,见过她像是奄奄一息的幼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,然后一颗柔软的心变得坚硬如一块石头。
他心痛万分,仍无能为力,她痛苦,他比她还要痛苦。
让那些狗屁的训诫和阮家人的使命都见鬼去吧!他要好好的保护着他的妹妹,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要给她想要的一切,放在心尖上去宠爱!
“阮,沧,澜?”
林熙定了定神,一字一顿的唤道,语气很是严肃认真,好像刚刚那个泪眼朦胧的少女,都只是两人的错觉。
阮沧澜,这个名字比阮阡陌,可是要好听的很多,爹,娘,你们可真是偏心呢。
“本将军叫你呢!听不见么?”
“属下在!”沧澜的身体在林熙面前站的笔直如松,十分配合。
“姓名,性别,年龄,出生时日,父母家族,都报上来,本将军只问一遍。”她严肃的问道。
眼前,浮现起十年前流亡的路上遇见沧澜身后的情景。
那时候的沧澜,比她和莫念都大,但表现的极其沉默寡言,唯有在危险的时候,默默地站出来保护在他们前面,他们彼此陌生,但是又相互信任着。
“我叫沧澜,是个孤儿,父母都是漠南人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。”
曾经的沧澜如此回答,那蹩脚的谎言,竟然骗了她整整十年。
“属下,姓阮,名沧澜,取揽尽沧海,波澜不惊之意,如今二十七岁,生于隆兴十九年腊月十九,父亲……阮家阮寒空,母亲楼家楼暮云。”
时隔二十七年的兄妹重逢,他重新缓缓的,认真的回答,每一个字都回荡在林熙的胸口。
林熙笑着落下一行清泪,温柔而明媚:“真巧,我和你一样,我们都姓阮。”
“沧澜……这个名字,的确不能出现在阮家啊。”她低声呢喃,一语中的。
阮阡陌这个名字,何其卑微,何其坚韧,何其不争,阮家甚至没有了男性后代子嗣,即使已经如此不争,都要被人害得灰飞烟灭。
沧澜,揽尽四海,包含了爹娘对他的期望,却不能冠以阮的姓氏。
“为什么,要骗我这么多年?你知道吗,我这些年多想阮家还有一个人存活在这世上,能让我知道,我不是孤单一个人。”
“我以为,你此生都不会知道我的存在。”沧澜沉默了片刻,沉重的回答。
“我本来,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世上。隆兴九年的时候,那是爹和娘成亲的第一年,父亲就要奔赴漠南统兵,抵御蠢蠢欲动的南疆,母亲无法放心他身上的旧疾,同样奔赴战场,于是,才有了我,因为身份特殊,军中无人知道。”
“娘随军一年多,最终在军中生下了我,却在得知是男孩的时候,万分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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