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那年。
漫天的风雪,染白了世间的一切,她还是孩童的模样,裹得像个粉嫩的团子,怀中抱着一个小巧的手炉,温暖的热气散发着,却无法暖她流着血的手。
一滴一滴的鲜红血液,从她葱白的指缝落到雪地上,烫出一个红色的洞。
她往前看,便看见远处还叫小白的墨玦,一身的白衣,不是记忆里单薄狼狈的样子,小白轻轻的笑着,像是个与自己一样的,贵气而素雅的少年。
那时候的墨玦不像是现在这样温柔缱眷,而是孤僻的,清傲的。他看着她,眉眼如月光清冷,唇角却扬着干净剔透的笑。
林熙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着,是心动的声音。
少年上前一步,轻轻地抱着她冰冷的身体。
墨玦的身体还没有现在这样冷,反倒是自己在他的怀里颤抖着打着寒战,冷的像一块冰。
她想起来了,那是她为了莫念受伤那次,被在御花园中的小白看见,她叮嘱他,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。
那一日,好像是临近除夕的一个节日,小白少有的穿了一身厚实而贵气的衣裳。
温吞而寒凉的声音,清晰传来:“放心,我不会告诉别人的......因为,我恨不得折断阮阮的翅膀,恨不得你受伤只有我能够看到,你的心中,你的眼里,只能看的见我一人。”
“墨晔尧,他不配知道。”
小白这样说过吗?林熙在梦里想了许久,才意识到,恐怕当年墨玦真的这么说过。
或许是她当时满心惶恐,早已经忘记了墨玦说的话。
画面翻转,她看见一身血色长袍的花无岸褪去自己的衣服,一双冰冷的手捏着自己纤细的手腕,她胸口的伤口还在泊泊的流着血,林熙痛的几乎无法呼吸,眯着眼睛,血液染红了他冷白的指腹。
有灰白的药粉洒入皮肉,他的声音尖锐而妖异,好像是一枚一枚的钉子钉到她的血肉里,在那时候痛不欲生的她心中雕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。
“小熙儿,你这条命从此以后,就是为师的。你若是不珍惜,为师帮你......”
“听到了吗,回答我。”他一字一顿的在她的耳畔说着,是令人汗毛竖起的温柔粘腻。
“听到了。”
细腻柔软的女子声音在耳畔响起来,在清风拂过的地方,墨灼问她:“林熙,你从军八九年,军中没有什么侍奉的女子吗?那你每次受伤,不会也是这些笨手笨脚的男人给你上药吧?”
“臣与军中与他人同寝同眠,如果受伤,自然也有军医救治,军中忌酒,同样也不欢迎女人。”
她若是受伤,普通的皮外伤自然无所谓谁来包扎,若是需要脱衣服,基本也是自己一人完成,唯有那一次
她刚上战场,还没有成为赫赫有名的不败将军,落入了地方的陷阱,她杀出了一条血路,却身上中了三箭,肋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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