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23章 烈女祠(二)_一代文豪林黛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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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约在世人看来,是对这些高门贵府颇有诋毁之处的。

  林若山受西学影响颇深。黛玉少小时看他的札记,离开贾家的这近一年来,又经受了他关于习作的一些教诲,与当世的很多传统的一味浪漫多情、虚虚空空,套路作话本的人的看法,是不一样的。

  而且就算撇去这些影响不说,黛玉自小看诗词歌赋、文章辞书,对于其中优异者,自己个人的看法,也都是偏于文质之辨中的“质”,偏于“反映得了世情如实”的。

  所以,她下笔虽有简笔、美化、幻梦处,大体却是照所见如实写来的。只是选用的事情经过一系列的提炼,安排。

  如实,然后在用词措句里,暗含褒贬。

  因此,满目腐朽、声色犬马、纸醉金迷。

  这厢人命案,那厢红粉眠。这边高利贷、那边府内兄弟相争。这边唱风花雪月,那边底下臭水横流。这边八股文章唱济世之道,那边依仗功名强取豪夺。

  虽有一些事情兼具许多家庭,黛玉因种种考虑隐去了,并且美化了,但只要秉承“世情如实”的写法,就仍旧难免照出许多“贵府宿恶鬼,高第眠腐骨”的情形来了。

  黛玉笔力主写的人物中,恰有一对青梅竹马从小相识。都系叛逆之人。女不习女红女诫,男不爱八股功名。一对逆子不肖女,恰做了一对有情人。

  原以为,能泥潭相依,却不料,是相濡以沫。

  这对有情人,半是文举夫妇的形容,半有宝玉等人的模样。

  《杨柳树》就写了这对被称作“疯癫人”的有情人在家中的不幸生活。

  他们不肖不敬,不参与泥潭,又长在泥潭里。好像是这种家里的多余人。既想反抗什么,又离不开。

  虽系黛玉为了避嫌,下笔尽力不带个人的感情,但年纪尚小,终究,难免笔下同情之色,隐约的认可之情。

  而同情了杨文举这类“不肖人“,就变相地越发诋毁了某些世人一意要捧起来的东西。

  那天,林若山读完《杨柳树》全稿,叹道:“黛玉,你在讨厌什么?你又在同情什么?”

  黛玉垂着头,含含糊糊说:“不知道。”

  不知道。也不敢说。

  黛玉不知道她有些讨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
  就像她记忆里,宝玉也不知道自己在反抗什么,讨厌什么。只是模糊地讨厌、模糊地反抗、模糊地继续生活着。

  文举叔叔他们大约是知道的。但是他们却依旧只能陪着那东西生活。

  林若山出神了一会,忽然有些悲哀地垂下眼,慢慢说:“你会知道的。”

  说完,又道:“罢了,不提这个。你猜猜,此书流于坊间,世人会如何评说?”

  黛玉想了想书坊里那些个臭男人的嘴脸,冷笑道:“大抵是‘混账’、‘不肖’、‘龌龊’之流。”

  林若山摇摇头,轻轻笑了一下:“说不定。如今世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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