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说无妨。”方凌说道。
引路人点了点头，继续说道：“在天道眼中，你或许已经是败类。”
“我能看见你身后的尸山血海，年纪轻轻就造下如此杀孽，注定为天道所不容。”
“再有……其实这朵黑莲并非是你的伴生灵宝吧？而是你掠夺而来！”
“除了这朵黑莲，你应该还掠夺有其他的先天之物，老朽能有一种模糊的感受。”
“这些先天之物乃是天赐，而你却巧取豪夺，岂不是逆天而行？”
“再有你刚才那门无上神通，有借一丝天道之力。”
“但可知有借必有还？世间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。”
“所以今后你在突破的关口，或是处在什么重要节点之时，可能会遭到天道的打击。”
“因果之事，虽然对你来说还十分遥远，但并非不存在。”
“你既逆天而行，也必然会遭到反噬。”
方凌闻言，茅塞顿开。
当年龙场悟道之时，他招来天诛地灭之劫。
众人解释说，那是因为他领略的法太过强大，所以为天所不容。
眼下方凌听到引路人这一番说辞后，反倒觉得其中缘由，多半如引入路所说。
“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愁，路终究是靠自己走的。”引路人又说。
“天道只是一个规则，一种束缚，若你一直保持远超同境界的水平，它便奈何你不得。”
“见你方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，想必从前也有过一些体会了吧？”
方凌不置是否，又问道：“今日得此无字天书，还不知前辈的主人尊姓大名？”
引路人：“主人的真名少有人提及，不过道号当年却无人不知。”
“世人皆称他为寂暗仙王，主人也很喜欢这个称呼，所以你只需知道他叫寂暗仙王即可。”
“但看在这朵黑莲与我主人的黑莲同源的份上，老朽便再送你一场造化！”
只见引路人抬起手中木拐，朝天一指。
随后天地间风云忽变，一道黑色的瀑流落下，冲刷着黑莲。
“这些能量和邪灵死后的灵液相同，乃是黑莲所溢出的汁液所化。”
“所以它能直接提升你这朵黑莲的品质。”
“不过经过这无尽岁月的消耗，已经没剩多少了。”
“能提升多少就算多少，多谢前辈！”方凌应道。
一炷香后，灵柱消散。
此时黑莲所释放出强大的能量，让方凌都为之震惊。
如今单凭黑莲之力，就能镇压普通玉仙了，甚至对一品玉仙也有一定威胁。
这还只是表面上的益处，更关键的是黑莲的品质得到的提升，往后成长的幅度将会非常可观。
“好了，老朽能做的，也就是这些了。”引路人喃喃道。
“这些能量耗尽，再无法诞生邪灵，百族猎场也没有继续开放的必要了。”
“那晚辈就告辞了！”方凌手一招，收回黑莲，朝引路人稽首施礼道。
引路人和蔼一笑，直接在方凌面前打开一条空间隧道。
方凌踏入空间隧道中，很快便回到了天龙道场。
与此同时，紫无量在方凌的授意下，向外传播有关邪天的那件事。
消息传递的同时，百族猎场突然关闭，也显得不是那么突兀。
这下方凌不说从众人的视线中摘了出来，最起码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从中得到了什么密藏，可以省却一些麻烦。
天龙道场外，宁芷柔见方凌回来，俏脸不自觉得红润起来，莫名感到紧张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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