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本来还想对他不训练跑到办公室的行为进校斥责,但看到劳毅眼里流淌下来的泪水,斥责的话自然是不出口了。
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你进学校练短跑都有一年了,也没见你喊过哭叫过累,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?”
劳毅抽泣了两声,用力地抹掉脸颊上的泪水,哽咽道:“马老师,我不练短跑了,我要退学,我要回去种地!”
“嘿——”这句话一出,可把马胜杰给气到了,“我好不容易把你从合浦带到北海来,你怎么还想着回那个穷地方去?
劳毅,你现在可都已经满20岁了,正常人在你这个年纪要么早就在工作,要么都已经上大三了!
我是看你的确有练短跑的天赋,才想把你培养成运动员,让你能够有更好的发展。不别的,至少能通过走体育特长生这个路子,上个好一点的大学吧?
你现在什么?回去种地?你这话对得起我吗?对得起供伱读书的母亲吗?!”
马胜杰越越激动。
他不知道劳毅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为什么事情,致使劳毅突然哭着跑过来要退学回家种地的。
马胜杰只知道,对于像劳毅这种因为家庭条件困难而晚了几年才读书,成绩还算不错但也仅仅只是“不错”的穷学生而言,练短跑,是他唯一的出路。
相比起大部分学习能力平庸、自身又无特长能力的学生而言,具备了一定短跑天赋的劳毅若是坚持下去,不出人头地,总能上个不错的大学吧?
马胜杰知道劳毅是个牛脾气,但这回就算他再倔,也得按住了,否则如何为人师表?
“我”劳毅抬头看了马胜杰一眼,随后又低下头去,“我妈妈走了。”
(e)办公室里旋即又响起了一阵哭声,但这一次,马胜杰没有再出声喝止了。
造化弄人。
广东,中山体育运动学校外。
结束了一天训练的苏炳天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,一步一步走到了校门口,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。
“燕芳!”
校门外的一棵树下,一个妙龄少女闻声回头,脸上的笑容顿时如花般绽放。
“天!”
苏炳天面带笑意,脚步艰难地朝女孩挪动过去,被他叫做“燕芳”的少女对这一幕也早就习以为常,迈着轻快的碎步便来到了苏炳天的面前。
“天,恭喜你啊,第一次参加省级的比赛就拿了两个第三名,太厉害了!”
“还好吧,一般般啦。”苏炳天嘴上谦虚着,心里其实甜蜜得很。
虽然还没有跟眼前的少女确定关系,但两人早就心照不宣了,否则林燕芳也不会每天放学都跑过来。
“别站着了,坐一下吧。”
林燕芳从书包里抽出两张报纸,将其垫在了花坛边上,拉着苏炳天坐了下去。
“呐,这是这个星期的笔记,你拿回去好好用功学习,就算训练再累也不能把成绩落下知不知道?”
苏炳天哭丧着脸接过笔记本,趁着林燕芳不备,一把抓住了她的。
“哎呀,你抓我干嘛?”
“没干嘛啊,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,有没有变瘦。”
“那你现在看完了,还不放开?”
“你别急,我再给你看看相”
嬉戏一阵后,林燕芳便红着脸,任由苏炳天抓着自己的不放了。
两人十指相扣,苏炳天照例讲述着自己这一个星期的经历,林燕芳侧耳倾听。
着着,到了两天前刚刚结束的田径公开赛,苏炳天的脑子里便想起了那天坐在劉翔身边的广西少年。
现在的他,应该已经在奥门,等待着在东亚运动会上一展风姿了吧?
“燕芳,我好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长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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