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半空,抛物线形状,池底里躺着许多枚硬币,一块的,五毛的,甚至还有小小的一毛钱硬币,那是附近的小孩扔的。
程末照例扔了一枚硬币下来,闭上眼睛,双手合十,默默祈祷。
贺辞站在喷泉池附近,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,等她许完愿,照例问了一句“许了什么愿望”
程末照例回答“说出来就不灵了,不告诉你。”
贺辞唇角牵起,也不问她究竟许了什么愿望,总之从他们第一次发现这喷泉池开始,她就开始祈愿。有时候哪怕是下雨,她也坚持要过来,丝毫不见最初的抗拒了。
林荫大道宽阔笔直,两旁水杉树高大挺拔,落了厚厚一层叶子,踩上去绵软的很,树上偶尔能见到一只两只小松鼠,身姿灵活,每当这种时候,她都要把手从贺辞口袋里拿出来,然后偷偷上去观察,还给它们起了小名。
没过多久,她似乎都将公园里的松鼠都认全了。
此刻,她便蹲在大树下,小声的像自言自语“你妈妈呢,你是不是走丢了啊”
贺辞跟上来,看见树下有一只受伤的小松鼠幼崽,脚上染着血,黑亮的眼睛里全是茫然和畏惧。
程末叹了口气“她妈妈肯定出事了,要不然怎么会留她一个人呢。这么小,才这么小。”
她说着说着,似是想到了什么,顿了一下,而后语气更欢快的一些“我们”
贺辞伸出手,将她拉了起来,抱进了怀里“不许笑。”
程末微怔,知道了他的意思,低声说“对不起。”
他与别人不一样。
他经常叫她不要笑了,每当这种时候,他不说安慰的话,只是将她揽在怀里,大而温热的掌心从她后脑,到脖颈,再到纤细的脊背,温情的抚摸,偶尔亲一下她的眼睛,似乎想确认她有没有在哭。
这次他说话了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。是我还不够好。”
是他还不够好,所以直到现在,结婚半年有余,她仍然不能在他面前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。
她自己都不知道,有时她眼底分明盛满了难过,可她还是弯了眼眸,翘了嘴角,连语气都会更轻快一些。
很多时候,他想她趴在他肩头,大哭一场,无论是撒娇还是不讲理耍无赖,哪怕任性的像个小孩呢。
这半年时间,他总算把她宠出一点小孩脾气,吃到鱼刺的时候就抿着嘴说不吃了,走着走着就累了让他抱,晚上睡觉时说脚冷,非要揣在他怀里。
程末听了这句话,更想哭了,下意识的就想忍住,而后顿了一下,再不压抑“我以前一直在想我妈妈以前怎么就舍得离开我呢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像浸了水的云朵,绵绵软软的,勾动他心肠。
贺辞一边亲她,一边低声哄她“没有哪个母亲舍得离开孩子的你母亲,当年一定很放不下你。可她没有办法。要是她还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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