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尖已经如同蜻蜓点水般取一名武士的眉心。
那人顿时像撤了力的提线木偶般,颓然跌坐地上。
“东南正位,右三!”“南方偏星,左一!”苏钰又道。
此刻他正处于大厅正中的舞榭。四周垂落着霰花红绸,薄如蝉翼迎风飘荡,靡乱又绮丽。
魏瑄干脆拽住那如丝红绸,身如掠水轻鸿般掠过大厅上空,回旋飞荡间手腕灵活地翻转,手中长剑轻轻点过一个个宾客的眉心。
“西南正位,右三。”苏钰道。
两人配合默契。
剑风掠过处,红绸散落,如乱花迷人眼,漫天飘飞,靡丽潇洒,绵绵无绝,犹如一场华丽的表演。
随着一个个方位的人傀被拿下。
“阵眼都除去了,可以取剑了!”苏钰道,
魏瑄蓦然抬眼,就看到了那柄嵌于铜铸山河之中的帝王剑。
就在这时,船身再次剧烈得震荡起来,风浪涌起,两边游廊的舷窗被江风撞开,狂澜泼洒进来,在空中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急雨。
地上湿滑,苏钰没有站稳,从藏身的地方滚了出来。额头磕在了廊柱上撞得眼冒金星,一把钢刀横在了他的脖颈处。
苏钰蓦然抬起头,就看到了北宫浔狰狞的面容。
夜深流急,江水奔腾咆哮着向刀剑峡涌去,风鼓起船帆,楼船顺水乘风,船尾的水轮快速旋转带起白浪翻腾,沿江飞流直下。
十二艘舰船快速地从几路包抄上去。
战舰的速度比楼船要快,但是风浪太大,即使是艨艟战舰,在风浪颠簸中,也难以靠近楼船,更不用提登船了。
田让担忧道:“君候,这宝船上都是贵人,我们若强行登船,武力胁迫,会授人以柄。”
“不用登船。”魏西陵随即下令道,“铁索拦截。”
夜色中十二艘战舰快速分列两边,沉重的车弩被推到船头,这种弩力道极强,破甲箭带着铁索越过滚滚波涛,穿空而去,狠狠扎入了楼船的船舷,铁索一端的倒勾紧紧咬住了楼船。
随即十几艘战舰迅速在江面散开。
寒凉的月光下,铁索横江。如同在汹涌的波涛间,拉起一张森然的铁网。
楼船的速度渐渐放缓了下来。
船舱内。
萧暥穿好了衣衫,没滋没味地吃了几口糕点。因为晕船,他被当成老弱病残了。
一阵浪潮涌过,船舱摇摆颠簸,萧暥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,忍不住扶着床沿干呕起来。
他刚才嘴馋,吃多了,揉着肚子,硬生生忍了下去,脸色更苍白了。
魏西陵这个洁癖狂,如果吐在他床上,他脸都要黑了罢?
刘武看他忍得辛苦,挠挠头,但他一个大老粗不会照顾病号,站起来了又神色复杂地坐下,最后目光诡异地看着萧暥。
萧暥:“怎么?”
“你和主公这样很久了?”
萧暥没明白:怎么样?
“我这次去西北时,听说苍冥族有种秘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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