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行谓不大。
这个和尚,他有才有德,却不像世外高人那般掩名埋姓,寄情于山水之间,却冒着天下大不韪,介入到了国事之中。他不图名不图利,宛若也不想名传千古,也不要燕有望赐与他的任何官职与长处,更没有还俗的志愿。
也是这个和尚,一出妙策,就骗退了谢铭月。
寺院有些陈旧,似是许多年都没有补葺过了,刚入了大殿便能嗅到一股子酸腐的滋味。
寺内空荡荡的,惟有两个小沙弥瞥见燕有望过来时,垂头合十,尊重地将他引入反面的禅院。
可道道并没有在房子里修禅,而是盘腿坐在院子里的芭蕉树旁。眼前放了一个楠木棋盘,棋盒中的是非子都还没有动,他双手合十,宝相持重,口中喃喃有词,像是在念着经文,听到燕有望的脚步声,他也没有仰面,没有睁眼,更没有半分意外,只低低地“阿弥陀佛”。
“你来了。”
燕有望脚下黑色的皂靴,停在他身前三尺处。
“巨匠,你不是拎不清的人。”
他的声音不冷不热,让人辩不清情绪。
道常重重一叹,“老衲就晓得你会来兴师问罪。”
说到此,他突地仰面,两只悬垂的眼袋边上,尽是瘀青红肿,眼睛里也充血似的,红统统一片,像是被人给狠狠揍过一顿。但他面色清静,似是并不留心,只淡淡道,“夏公前脚才走,殿下后脚便来了,阿弥陀佛。老衲已经筹办好了。”
他指了指脸,又指着眼前的棋盘,那好处是,要打或是要“杀”,随意他了。
燕有望双目缓浅浅一眯。
看来得悉女儿不见以后,他的老泰山比他速率还要快,干得清洁利索的跑来,把道常打了一顿。
沉吟一瞬,他没有坐下来,只盯着道常,“本王事忙,不想博弈,只问缘由。”
道常端直的身躯一动不动,只悄然看着他。
“老衲如果说为你,也为她,为天下庶民计,你可信?”
燕有望眼波微微一动,“此事你已说过。我也汇报过你,我会处理,你不该私行做主。”
道常看着燕有望铁青的脸上,隐约掺杂的杀气,闭上了双眼。
眼前这个男子,不再是昔时他在泰王府里见到的清凉少年,也不再辣么等闲说服了。
低喊了一句佛号,他感叹一声,“因果因果,有因有果,老衲也是料中了本日,因此早早搬了出来。但躲的,终是躲正如你与七小姐之间的孽缘,总归会有一劫。七小姐悖世之人,只会误你出息,毁你大业。总有一日,你会清楚老衲本日的苦心……阿弥陀佛,殿下如果是意难平,动手吧。”
他低落着头,依样葫芦。
燕有望悄然立在原地,看着他的秃顶与法衣。
“你警省她,却不该激走她,更不该拘捕我的书信。那不书信,也是我对巨匠的信任。”
道常缓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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