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见完之后,再回京。
翌日。
宁知津携着家眷,来到了军营。
没了程允心,孟延璋对谁都是一个态度,再也不像从前一样,假装亲近。
他淡淡看了一眼,问:“怎不见宁姑娘?”
宁知津拱手回:“回殿下,小女痛失兄长,心情不佳,几度伤心欲绝,故而送她离了这伤心地,散散心,养养精神。”
孟延璋追问:“送去哪里?”
宁知津道:“哦,是草民义弟的亲戚家里,在江南。”
孟延璋嗯了一声,低头摩挲茶杯,不再说话,两下无言许久,他才抬头看向沈似月:“宁夫人。”
沈似月福了一福:“殿下,节哀顺变。”
孟延璋看了她一会儿:“允心是小侯爷,有爵位在身,他战死,也应按朝廷法度,以侯爵礼仪安葬,夫人怎么就这么急,等不及回京就将他葬了?”
沈似月悚然一惊,下意识看了一眼宁知津,宁知津倒是镇定,叹气道:“路远天长,草民与内子,都不想允心死后颠簸。我们已经分出了一部分骨灰,到时候送他回京。这样既能守制,又不辜负允心自己的意愿,还请殿下谅解。”
孟延璋定定看着他,良久,冷笑了一声:“好打算。”
他像是突然没了开口的欲望,挥了挥手,让他们出去。
施疾羽将人送走,走了进来:“这下,你该没有疑问了吧?父亲来信,催我开解你,让你早日回京。”
孟延璋没接话茬,他喃喃道:“表哥,允心住在哪里?”
施疾羽怔了怔,摇头叹气,可惜拿孟延璋没办法,还是将他带到了程允心的营帐前:“军中人皆惦念他,暂时没动他的营帐,你要看,就去看吧。”
孟延璋静静走了进去,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,这里很肃静,多余的东西一件都没有,但是整整齐齐的。
孟延璋能想象的出来,程允心是如何走至书桌前,或看兵书,或是写信,困了累了,就再走两步路,回到床上休息。她的窗前,放了一只白瓷的花瓶,如果她还在的话,不知道会从哪里揪一些花花草草,摆进去,不图好看,就图个生气。
他慢慢的,慢慢的挪到了床前,盯着看了好一会儿。
想象程允心躺下之后,瘦弱的样子,她明明那么瘦,却总是有无穷无尽的力气……
他坐了下来,有些脱力,感觉这还是一场噩梦,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。
太子殿下盯着枕头看了好一会儿,魔障似的想着,要不在这里睡一觉,说不定睡醒了,就会发现自己还在京城,只是梦中来程允心的营帐之中,看了一眼她。
他将手缓缓放在枕头上,又很快苦笑了一声,这不是梦,他知道。
孟延璋抚了抚枕头,将枕头拿起,抱在怀中,不为别的,只是想给自己找个支撑罢了。
可是拿起枕头的时候,他看到了枕头下露出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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