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跟他打招呼,只是手掰了他脖子一下,要他跪稳了,而后就抬起了手。
宫理曾经听说有些苦修士会用铁荆棘抽打自己,眼前的则比那更血腥数倍。
一鞭子下去,几乎是剐掉了林恩后背上许多皮肉,鲜血瞬间从他后背涌下去,淌入地面上的沟渠中,那半凝固的血沟重新润泽与流动。
他一直垂着头,两手交握着在祈祷。
宫理真想知道是对谁祈祷,那主是不是个变态。
行刑人抖动那条让人皮开肉绽的刀片铁鞭,在此朝林恩后背抽打过去。
林恩大概是最无趣的受刑人,他或许也是知道痛的,但跪在原地丝毫未动,只是鼻尖贴在用力交握的双手上。
行刑人似乎跟他也是老熟人了,说是行刑,更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献血。
行刑者对林恩是完全不指望了,但他可能想要从西泽那里得到点乐趣,他想看到西泽露出恶心、震惊或者是心痛的表情,动作比以前更凶猛,甚至抬起铁鞭的时候还甩了个鞭花。
但行刑者只听到了一声火柴摩攃的声音。
宫理找到地下厅堂边缘石柱上,某个为数不多的干净点的地方坐下,双腿交叠,从白色法袍口袋里拿出烟盒,点亮火柴。
她低头看着烟被点亮,无视一道血被刀片勾起来甩在石顶上。
宫理的象牙义手拈着烟,漫不经心道:“稍微注意点,别弄我衣服上了。”
林恩本来毫无反应,他似乎听到了西泽的声音,身子一僵,有些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膝盖,低垂的头睁开眼,从被血湿透而一缕缕垂下的头发中,看向身边。
西泽坐的离他很远,压根就没有在看他,只是叼着烟望向厅堂的顶部,似乎在发呆。
林恩像是有种条件反射,见到他嘴里就会泛起甜味。
还有他说的那些话。
“细致的快乐。”
宫理并没注意到林恩,她在发呆。
玛姆让他来看什么呢,是单纯昭示教会对林恩的控制力,还是某种对她的威胁?
简直就像是某种满足特殊口味的男妓表演。
而林恩突然闷哼一声,她转过脸去,看向林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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